我做红娘(二)(1 / 1)
东方和我很投缘,我在营业室(未成立直管支行前还不叫营业部是他的直接领导,东方晚上自己住单身,闲的无聊,经常请我晚上留下来陪他喝一盅,俩人去吃个小乌鸡,喝着人参泡的药酒,边吃边谈心,然后是天南地北,长谈阔论,我把他低迷、徘徊、已经迷失了的思想掰开来、揉碎去,把他彻底改造成一个谦虚、好学、激进的好青年,所以,他经常求我和他喝一杯,不但是他请我,而且他还给我打的(我当时跑班,晚了没有公交车,真的是高山流水遇到知音了。
那时候,东方对我老佩服了,可以说五体投地。那是26年左右,东方每天要处理大量的跨行汇兑,每一笔都要查大额行号,由于机器老旧,运行速度极慢,查一笔得花五六分钟,一查机器就和死了机一样,急性子的东方气得要死,甩桌子、砸板凳子,几接近于崩溃。我说“东方,我就能解决这一世纪难题,你从网上查查有没有大额支付行名行号库,剩下的事交给我。”他果真找到了行名行号库,我把行名行号文件放到办公网的机器上,又设计了查询程序,用起来太方便了,十几分钟就完活,东方从此解放了,再也不会郁闷了。
大姐李某某每天打印并登记完税证登记表,而且逐笔登记,一天有上百个完税证,每一笔都要录入单位账号、单位户名、单位税号、完税证号,虽说老李打字不慢,一整天几乎不干别的,因为太多了,也就是老李,搁别人早发疯了,我一看,问她“李姐,我们统共不就一二百单位户,也就这些单位纳税,你不用这样劳心费力,我给你设计一下,编个小程序,你每笔只需录入账号的后五位,其他的它自动填充。”老李不相信,睁大了她的小近视眼睛,撇着东北腔缓缓地说,“还能这样啊?”我给她做好后,她一试果真如此,对我竖起了大拇指,高兴死了,如此沉稳的老大姐高兴的和小孩似的,又蹦又跳,完全失态了,你想她也解放了,原来一整天的活,现在分分钟钟就能搞定,和玩似的。我们解决了很多这样的问题,你想东方能不佩服吗?
所以,我调到汶河后,东方一度又陷入了人生低谷,沉沦、迷茫、看不到希望的那种,还产生不好的念头。
因此,他强烈地要求调到汶河,就是奔着我来的,尽管汶河不拿钱,少到可怜,经常一发绩效就全体受打击,而且打击不算小。
东方到了汶河以后,我就又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,也是掰开、揉碎,就像诗中所说,“把两块泥重新打破,再用水搅和,再捏一个你,再塑一个我,使你泥中有我,我泥中有你”,我说:“东方啊,人到了低谷了,接下来就是事业的上升期,你马上就能看到曙光了,不信你等着瞧”。结果,东方在汶河不但收获了甜蜜的爱情,也很快调到了市分行,后又调到省分行。
东方刚到汶河以后,思想不够稳定,心如一团乱麻,做思想工作需要时间,结果有一次办理业务就弄反方了,一下短款36元,本来是取钱的,结果不但钱?给人家了,还给人家存上了,我说“东方,什么样的美女,能这样明目张胆地,在大庭广众之下,勾走了你的魂魄呢?”
结果一查,一个叫张晶的,还真是妖精似的美女,在超市门口做手机美容,人长得真俊,不是一般的俊,一双脉脉含情、柔情似水目,面如冷风中的皓月惹人疼,万千发丝散发着万千柔情,柔唇轻启如发靡靡之音,见到真人后,不但东方心乱如麻,彻底迷倒了,五魂丟了六魄,我都动心了,接着,我说“小美子,你和她要手机号”,没等小美子张嘴,我迫不及待地亲自上前问她“你手机号多少啊?你给我们留下个手机号呗。”声音低了八度,生怕惊走了这只飞鸟。
第二回她又来,我又安排小美子和她要手机号,因为东方上一回把她的手机号弄丟了,不是因为保管不好,是太好,不知道往哪里放是好,所以给弄丢了,她又给了一次手机号。
这一次,我和陈大个子、李建建、张旭光子、小美子一块合计,可谓群策群力,在我的提议下众人达成了共识,我们再反过来给她送个小纸条,写上东方的手机号、qq号(那时候没有微信一说,东方写了以后,我觉得东方写的字不好,不如用微机打印,一满家子设计好,然后派小美子专门给她送了去,纸条一递,起码保证美女能接电话,有了qq号可以在网上聊天,有些情话就好说多了。
这回东方把握住了,晚上聊到不早,据说聊到夜里两三点,第二天上班人还没有睡醒,睡眼惺忪又朦胧,正好赶上给我替班,老先生睡了一上午,一个预警没核销,扣了我不少分。
不过,很快就把美女拿下了,俩人晚上开始约会了……想象一下:皓月当空,一对丽人,手牵着手,在歪脖子树下,偶偶耳语,切切地诉说着情话,温馨而又浪漫,早已忘记了时间,忘却了世界……直到天荒地老。
我问东方“后悔来汶河不?我预言的准不?我是你的媒人不?转天叫张晶请请我,你不去也行。”东方一嘻露出了大白牙。“我走了!”说了一句,转身就不见了人影,我一看张晶站在门口,小妖精又来勾引我们的员工,弄得他不好好上班,影响我们的工作。
为了解决张旭光子因此产生的思想长毛问题,我把他和小美子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老公办公室的墙上,像个夫妻照,虽说是黑白的,贴了很长时间,但谁也没有揭。老公问我“啥个意思?”我说“像不像个夫妻照?”老公笑了,所有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,观瞻一番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,“这小子真有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