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)天音阁(1 / 6)
冯阿牛先行去了天音阁。彼时天音阁外已经排起了长队。不时有男子因为容貌丑陋而被拒绝入门,少不了牢骚埋怨,确又敢怒不敢言。冯阿牛摇着扇子拍在队伍最后,看样子大概要半个时辰才能轮到自己。门口站着的把关的一男一女看到他后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那女子越过众人,径自走向冯阿牛,接了他手里的银子,将他请了进去。紧接着,那男子宣布,今日阁主只接待三位贵客,贵客已齐,请各位改日再来。
冯阿牛随着那婢女穿过一条长廊,进入一个空旷的屋子,屋顶比普通的屋子高出许多,四周满是艳丽的纱幔和艳丽的魔花,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香气。屋子中间摆有几张睡塌,睡塌前各是一个茶几,上面放着酒菜果品。屋子里的客人并不多,加上冯阿牛只有三位,另外两个人已经搔首弄姿的躺在了塌上,五官出众,眉宇间难掩淫荡之气。
冯阿牛正襟危坐在最前方的塌上。待他坐定后,三名飞天打扮的女子手持酒壶,飘飘前来为客人斟酒,而后退到一旁,随时等着召唤。
前方的纱幔缓缓被撩开,如女子衣带被轻轻解开一般,两位公子屏住了呼吸,开始觉得唇舌干燥,心火上涌。纱幔终于被拉开后,只见一名女子端坐于琴前,身后是一排大小不一的编钟,左右两侧是各种行制的鼓。女子容貌艳丽,服饰奢华,贝齿轻启道:“今日有缘同三位公子共渡良宵,实乃月伶之幸。”
“月伶姑娘果然国色天香,就这样远远的看着,也好似唐突了姑娘。”
“张公子所言极是,不知月伶姑娘今夜为我等演奏什么曲目啊?”
冯阿牛自顾自的喝酒,并不去看那女子。
“如此良宵,得公子相陪,月伶便演奏一曲,娇花三弄吧。”
说罢,月伶轻拨琴弦,温柔似水的琴音流泻而出,斜侧里又走出两位丽装女子,分别站在了月伶左右,紧接着埙声起,笛音附和。音色迥异、高低各异的三种乐器完美地契合在一起。琴声落,月伶姑娘转身轻敲那些编钟,随即又姿势优美的站起身,跳起了舞。乐声朗朗,舞姿曼妙,月伶姑娘时而衣袖击打那些花鼓,时而下腰轻拨琴弦,时而娇羞轻击编钟,舞姿于乐声完美的结合。忽然间乐声止,埙独奏,笛声追着埙音,埙音默,笛声如泣如述,笛声住,埙再次发出漫长悠扬的声音,如离人的哀怨,转而渐渐消散。
一时静默,许久,张、李二位公子拍手叫好。
李公子道:“月伶姑娘此曲、此舞只应天上有,莫不是月伶姑娘是仙女下凡?”
“月伶姑娘,古有琴曲梅花三弄,这娇花三弄又做何解啊?”
“自然是我同三位公子三弄了。”
“哦,这要怎么个弄法呢?”
张公子俩腮泛红,松了松衣带,裸漏出光滑的膀子。
“既是娇花,月伶下手自然会温柔些的。”
“月伶姑娘莫要太过温柔,快来蹂躏践踏我们吧!”
月伶款款走下来,确是跪坐于冯阿牛面前,道:“这位公子话少的很,是奴家这舞不入眼,曲不合耳,还是酒不够美味呀?”
“月伶姑娘喜欢娇花三弄,我确喜欢一枝独秀。这俩个废物实在聒噪的很,打扰了本公子弄花的雅兴。”
月伶倾身,芊芊玉指撩拨着冯阿牛的衣带,娇滴滴道:“原来公子喜欢吃独食,可带够了银两啊?”
冯阿牛花孟玉堂的钱毫不手软,出手就是一锭金子。张、李二人道:“哪里来的暴发户,月伶姑娘卖身不卖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