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(1 / 5)
长剑与弯刀相撞,刀刃抵着刀刃擦出了刺耳声响,弯刀短小灵巧,眨眼又借力攻了过来,刀锋转成了满月,寒光在风雪中闪过,棱刺压住长剑,弯刀逆风而来,狠绝的朝柳长青的脖子猛砍了下去。
柳长青整个人向后躺去,在碰到马背的同时向一侧划去,长剑斜抽,一剑刺中马腹,战马吃痛嘶鸣,扬蹄将特木尔甩了出去,弯刀的刀刃自然也从柳长青脖间险险擦过,没有一击即中。
柳长青摸过脖间,只见指尖染着鲜红,虽然有惊无险,但刚才刀刃的寒凉依旧紧贴在他脖间,光是回想都惊得一身冷汗。
特木尔爬起身来,阴鸷的看了柳长青一眼,转身一刀割开了战马的喉咙,他的刀很快,更出其不意,一刀下去鲜血四溅,但却不闻马嘶一声。
“这匹马上了年岁,与你身份实在不配,莫不是你亲哥的战马?”
柳长青拿帕子擦过脖间的血迹,随后又将帕子放入袖间,随意的理了理衣领,身上永远都是懒散悠哉的,就连看过去的目光也透着随意。
随意像是从未把特木尔当成对手。
特木尔果真被激怒了,但他毕竟是澜清一手教出来的人,火苗子刚一冒出便立刻警觉起来。
“你想缠住我,让别人救下村民的事我一早便知道,但你武功这么差,不求饶便罢,居然还想挑怒我。”
特木尔甩去刀上血珠,笑的很冷“你想干什么?激怒我给你一个痛快?”
自从出城作战起来,柳长青看似骁勇善战,剑法了得,但只要是个硬手都能看的出来,他的剑法只是个花架子,至今未输是因为他善于旁门左道,每一招都是险中求胜,每一次对战都是用命来赌。
“我要活捉你,将你关入我的牢房,要让你今后的每一天都在悔恨中度过,直到我厌倦,对你索然无味,那时才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“年龄不大,口气不小。”柳长青稳坐马上,声音又轻又冷“知道我爹是谁吗?知道我夫君是谁吗?还肖想羞辱我,只怕没等你想完,这脖子上就空了。”
不知柳长青是有意激怒特木尔还是真的瞧不上他,话说的又狠又毒,生生往特木尔肺管子扎。
“你当我同你一样,兄长死了没人问,做了半生的孤儿,即便你为复仇而来又能怎样,铁枪王和滇家你哪个惹得起,不如趁早带兵离去,天下都知道败给三大营,不丢人。”
那一句孤儿刺的特木尔眼圈通红,弯刀快如圆虹,贴着长剑削了过去,柳长青力不如他,速度也在他的盛怒之下显得有些迟钝,唯有冷静占了上风,借着旁门左道的机灵劲,勉勉强强从那弯刀下捡回一条命来。
棱刺别住剑锋,就在柳长青拔不出长剑的瞬间弯刀破空甩来,柳长青面上冷静,后背早就濡湿了冷汗,他偏过头去,弯刀从他侧颈划过,割破了衣领,削掉了他的一缕头发。
“我杀不了滇家郎,也胜不过铁枪王。”特木尔接过飞转过来的弯刀,刀锋结结实实的抵在柳长青的脖子上,寒光凛凛的刃紧贴着他的皮肤,激的他后颈针扎似的泛着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