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视(2 / 6)
铁枪军没有农庄,更没有时间耕种,铁枪王口中的农收其实就是打家劫舍,打山匪的家,劫强盗的舍,夺人家的粮食过自己的冬。
虽然损,但铁枪军实力过人,江湖也有怨言,但声音不大,基本上都是在背后偷摸说的,谁要是敢明目张胆的对铁枪军大骂特骂,估计等不了半个月就会遭到报复,这一报复别说粮食了,怕是房子都会被铁骑给踩平了。
腾尔晃着碗里的半碗茶,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箕“谁知道刚农收第二天,盟主就发来了铁令,指命要我亲自过来,虽说铁枪军一不靠朝廷,二不靠江湖,没必要听从哪一方的命令,但毕竟尧光族是大族,盟主又是音杀高手,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犯险,只能硬着头皮赶过来。”
他笑的亲和,也说的委婉,但身上的气场却压过了所有人,纵使是景启也不自觉的绷直了背,只觉后颈像是被刀锋抵了般,凉飕的要命。
景启是被硝烟和战争一手带大的孩子,他血战四方,策马奔腾,身处战乱,心却向往着盛世太平。
铁枪王也曾是鲜衣怒马少年郎,但那个时候已经过去太久,他半辈子都在战争中度过,杀气和冷戾一点点融入血肉之中,随着岁月的淬炼,他泯灭了生而为人该有的慈,将身心交付战场,习惯了四方天地的厮杀怒吼。
与他而言,天下便是战场,战场也是天下。
景启渴望抽身,想去山水白云间享受炊烟,而铁衣王早已看破了一切,猜到所有人的归宿,也清楚的知道他们终将无法离开,铁骑是他们最终的宿命。
景启抬眸,无意与铁枪王对视,他坐的端正,付之淡笑,心中暗道:
此人如斯可怕,不是善茬!
铁衣王的目光在景启眉眼间细细的扫过,收回目光时心里嘀咕着:
这张脸咋长的,怎么一点都不像他娘。
“耽误了您的农收,真是不好意思,铁枪军的损失由我们尧光族来承担。”
南箕说“最近我手里新得了一些好材料,已经让匠人去打造甲衣兵器了,本想托少东家给铁枪军的兄弟们送去,如今来了倒是好,咱们省了车马时间,能提前给兄弟们换上新装。”
铁枪王这才真的展了笑,搁了碗说“我替那群猴崽子谢过盟主!”
南箕“铁枪王客气了!”
“这一路过来,我听说盟主频频调遣江湖帮派,凡是有名有姓的都收了编,送去各个关卡镇守城门,没名没姓的入了备选花名册,等调查户籍后,就送来三大营为兵。江湖中人自在惯了,都是怕束缚的,您不分由说就强拉人入了营,这做法,呵!是不是有些过了?”
他问的是南箕,但目光却看向南箕身边的那个傻眼呆子,似乎他要的并不是南箕的答案,而是只想借着机会,说给景启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