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群(2 / 5)
牛瘪在厮杀中听到了自己亲兵的声音,他隔着浓烟看人,只听对方大声的喊着什么石鸡,没等开口询问,一块大石突然从天而降,巨响砸塌了半幅城楼,尘土飞扬,砖瓦碎石顺着断垣扑扑往下滚。
这会子就是听不清也不打紧了,牛瘪已经看到了硝烟中的庞然大物。
蒍兵推来了抛石机。
“他娘的!”
牛瘪一刀给爬上来的蒍兵捅了个透心凉,他甩开刀上的死人,喝令左右“你们好好守着,老子下去同他们耍耍!”
牛瘪率轻骑两百出了城门,他蛮力骇人,长刀挥的比铁锤还重,挨着了便会立刻身首异处,即便没被利刃伤到,被刀背砸这么一下,也是要伤筋断骨,受一遭罪的,他胯下战马也也套着铁甲,性子真是随了主人,在战场上横冲直撞,就像是简易攻城槌,撞一下踩一脚,都是要命的。
姜根看着挥刀厮杀,意图将抛石机抢下来的牛瘪,对石彪说“将军对上那悍将,有几成把握?”
自从打败了滇穹的兵,石彪的信心翻了不知多少倍,此刻正是天王老子第一,他第二,眼里岂能容下一个官职不如他的小将。
“十成!”
石彪傲慢的把玩着自己的圆月弯刀,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。
牛瘪刚杀到抛石机前,没等出手夺抛石机,背后忽的传来一阵阴寒,不等细想身子已经趴了下去,前胸紧贴着马背,脸侧着向后看去。
就在他趴下的一瞬间,圆月弯刀从他头顶猛擦了过去,但凡晚那么一下,石彪这会子都该提着他的脑袋在马上唱起歌来。
石彪砍了个空,倒是难得的没恼,他冲人吹了个轻荡的口哨,目光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打量,收回目光时,他对牛瘪说。
“莽夫。”
字正腔圆,中原话十分标准。
牛瘪甩去刃上的血珠,看着他没说话,虽然滇穹的确是败了,但他始终不相信滇穹会败给这种玩意。
牛瘪冲他挑了挑刀尖,沉声道“一对一,老子十招干趴你!输了,磕头叫爹。”
也不知是有意挑衅还是蒍国风俗如此,石彪竟然摇了摇头,说“输了不止叫爹,还要把你的女儿献给我。”
这一句话可算是捅了蜂窝,几乎是瞬间,牛瘪眼睛怒红了。
牛瘪膝下只有一女,如获珍宝似的宠爱了近十多年,为了女儿他可以是最凶的兽,也可以是最傻的人,平日谁要是敢多看他女儿一眼,怕是要拿半条命来换,三大营不缺脑子拎不清的兵油子,但再油的兵也从不敢开他女儿的玩笑。
珍珠一样疼到大的人,岂能忍得了这么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