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大王(2 / 4)
景启被他揉的瘙痒,推着人不让碰,南箕可不放过他,将人压在桌上好一顿教训,景启敌不过他,被他治的连连求饶。
南箕将人扶了起来,去桌边倒了茶,将其中一杯推到景启面前。
“我没事。”南箕一脸温吞,笑的甚是柔和“真没事。”
景启不会无缘无故献殷勤,他这么做只是担心叶明秋的话伤了南箕,想要让他不要去在意叶明秋的话。
“虽然不中听,但叶大夫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“不是!”景启道“他不了解你!怎么能轻易断言!”
南箕呷着热茶,顿了顿道“但他了解师父。而且你我都知道,就目前的情况来看,一旦师父出手,我们必败无疑。”
见景启还要为他辩解,南箕索性拿了蜜饯喂了过去,喂东西也不安好心,还特意用手指抵着,蜜饯在他口中暗昧的搅弄着,弄的景启口中津液直流,险些没含住。
南箕看着人吃完蜜饯才开口“叶大夫担心的事,我自有盘算,你也不要多问了,问了我也不同你说。”
蜜饯吃的景启舌尖发麻,直觉口中齁甜又泛酸,端着杯子就一通猛喝,南箕看着他说“今天我不该当着你的面问铁衣王的事,此事是我做错了。”
虽然景启隐藏的很好,但他看得出来,方才他的确是伤心了。
“我只是觉得意外而已。”
景启斜倚窗前,阖着眸感受着阳光落下的温暖,梅枝倾斜,花影在他眉间轻晃,他叹息似的说道“从小到大我听过最多的就是辱骂她的话,也不知道她哪儿来这么大的能耐,竟能以一己之力得罪了天下人,上到皇权下到百姓,没有一个人曾记得过她的好,就连她曾经的旧部之后,也是对她恨之入骨,提及便是憎恶。”
“父皇对我算不上好,也算不上不好,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父皇到底有没有喜不喜欢过我这个儿子。他在弥留之时曾召见了我,也是我印象中第一次召见。”
阳光一寸寸从景启身上流逝,仅有的温暖也随之消失,他如笼进阴影中,连带着眼神也黯然了。
花影扭曲在窗棂格子上,诡异的曲线像条让人头皮发麻的毒蛇。
“他又老又丑,穿着松垮的龙袍,躺在床上叫我过去,那年夏天明明很热,我却冷的出奇,脚下更是一步都迈不出去,是老太监硬把我拉过去的。”
檐上雪扑落下来,砸的花枝乱颤,藏在格子里的蛇影倏地扭曲起,向景启吐出了漆黑的信子。
景启忽的觉得有些冷,似乎有风灌进了他的袖间,顺着他的腕骨向里蔓延,这感觉同当年一模一样。
“他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,浑浊的眼睛越发诡异,他颤巍巍的伸出手,从我的侧脸虚落下去,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,一个都是要濒死的人了,竟然还想徒手掐死我,真不知道到底得是怎样的厌恶和恨,才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!”
景启自言自语似的问道“你敢想象吗?那个时候,我真以为自己要死在了他的手里。他像个疯子一样,在我眼前发黑的时候突然又松开了手,拽着我的衣领,拼尽全力的往他身边拉,我被他吓怕了,挣脱开后就缩在老太监的身后,一步也不肯往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