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家(4 / 6)
天七比划着,对着石头一样的景启说“若宿体无恙,蛊虫便会以为宿体自愈能力强大,故而进食速度会慢下来,须得使宿主受伤,如此才能催促蛊虫吞噬体内的毒,这是在救他。”
景启听没听懂他不知道,但当天七用刀尖划开南箕侧颈时,铁王棍只在他身边晃了晃,并没有伤到他。
天七放血不过片刻,铁王棍却晃动了近数百下,虽是没伤到人,但吓也快吓死他了。
尤其是当南箕脸色越发惨白时,景启那双冷清清的目光明显落在了天七的后颈处,铁王棍也随之抬了起来,天七后背针扎似的拔凉,冷汗顺着鬓角流淌,手下动作是越发缓慢小心,生怕自己手脚粗苯被人误会,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棍子打个脑袋开花。
天七将伤口止了血,再次为南箕把了脉,见人无恙,他才松了一口气,天七看着一旁昏厥不醒的姜根,对景启道“南箕醒来至少需要两三天的时间,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得赶紧走!”
天七伤痕累累,撑地几次竟然没能站起身来。
景启将铁王棍别在身后,走过来将天七拉起,天七心中感动,对他说了声谢谢,但还没等说完,他便被人随手扔了出去,天七撞在墙上,疼的骨头都要裂开来。
景启半蹲着将南箕揽入怀中横抱起来,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抱一个雪堆的人。
天七“.......”
景启停在他面前,目光又冷又沉,他一字未出,天七却清晰的读懂了他的眼神。
北风呼啸,雪簌簌的落下,天七为景启撑着伞,深一脚浅一脚的为他们引路,战马闻声赶来,天七冻得手脚发麻,哆哆嗦嗦的套上了车,景启抱着人上车,没等天七进车厢,那帘布已经撂了下来,反弹在天七脸上,打的他面上生疼。
得!
天七识趣的坐在外面,替两人当起了马夫,马车晃晃悠悠的驶进了大雪中,车轮远去之时一匹战马冲入了府邸,马蹄声踏碎了府中的冷寂,男人高坐马上,逡巡四周后,缰绳忽的一紧,战马掉头闯入内宅中。
掺了雪的冷水一瓢泼在姜根脸上,姜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,目光恍然懵懂了片刻后忽的翻身跪在了男人面前,急促道“三叔!祭天七反了!”
乔木看着悬在梁上血迹斑斑的铁链,问他“人呢?”
姜根说“祭天七打晕了我就跑了。”
“我没问他。”
乔木仔细的看着屋内的刑具,目光隐晦在黑暗中,纵使姜根与他不过半步之远,也瞧不出他的情绪来,乔木目光缓过满墙迸溅的血迹,冷漠道“我问的是将军和叶阳沅。”
“可能去了边界。”姜根说“也可能与祭天七一同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