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(1 / 7)
“您血战沙场几十年,保住了晟朝的安稳太平,甚至还以命换命去救皇上,为了让太后放心不惜装傻充愣,变成皇都城人人都可笑话的傻子,你做了这么多,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你,个个拿你贼似的防着,甚至不惜起了杀心。”
“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。”南箕说“你面狠心软,做事犹豫不决,甚至滥情,你呀!好人做不成,坏人不够格,别说宫里,就是我这个江湖人,看着你都觉得好笑。”
“就你还能在战火中活到现在,还真是够幸运的。”
南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残忍的说“李知遥说你是抛弃了天下,令人艳羡的孤狼,可我怎么没瞧出你的决绝残忍,倒是这摇尾乞怜的样子像极了你说过的那条癞皮狗。”
花意的嘶吼声越发靠近,随之而来的还有人们的吵闹嘈杂声,景启站在摇曳的火光下,目光被隐晦掩埋,那脸色着实不好,脆弱的让人心疼。
南箕安抚着逐渐暴躁的黑马,冷然道“既然你已经决定不要我了,就不该再有撩拨,与你来说可能是情趣,但与我却是戏弄和羞辱,我从来就不是能被谁拿捏在手心里的人,即便视你为良人,你也不能如此反复糟蹋我。”
“我......”
“别说你没有,这话听着就恶心。”南箕翻身上了马,宽袖翻飞时露出了腕骨,景启瞪圆了眸,藏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。
即便夜色深沉,即便一闪而过,但他看的清楚,那苍白的手腕上横着一道疤,疤痕狰狞可怕,从手腕处一直延绵到衣袖深处。
“你...的手....”
南箕目光微妙,下意识垂了衣袖,将那唯一一处破绽藏的结实,谁料景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,抓着他的袖子就要看。
“你的手,你的手”
双锋挝反手冲出,锋利抵在景启脖颈间,只要持有者稍稍一用力,双锋挝便可贯穿喉咙。
“放开!”
南箕冷着眸道“王爷这般拉拉扯扯,对草民名声不好,而且,你我都是有妇之人,应当更加注意才是。”
双锋挝下鲜血流淌,衣领皆被鲜红打湿,景启站着不动,眸中满是倔强,双锋挝一寸寸下滑,在那脖颈上留下一道鲜红。
“王爷,你这样纠缠真没意思。”
南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“上赶着的吃相有点难看。”
景启适才松了手,南箕抚摸着黑马鬓毛,目光在军营逡巡,他看着那高挂在空中,巨大显眼的旗帜,冷然道“你派人去天陵宫放火一事的目的我可以不管,但看在以往的份上我得提醒你,若是再派人去捣乱,怕是真的有去无回了。”
“那你派人来军营偷袭一事怎么说?”景启问“你的目的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