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风(1 / 7)
“他曾任命三大营军师,后又是尧光族的族长,姓叶阳,名沅,字南箕。”
靖王回头,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,他穿着素色宽袍,发只用一根木簪挽着,看似温润亲和,但却隐隐透着令人不适的寒意来,尤其是那双眸,不达眼底的笑中露出的是砭骨的冷漠。
他放下手中的食盒,上前几步,恭敬的向靖王作揖行礼“草民南箕见过”
靖王已经举起了杨柳树,狠狠的向人砸了过去。
南箕未曾躲避,直直的站着,柳条细长坚韧,像数道小鞭子,狠狠的抽在他身上,素色衣袍上沾染了一道道黑印,树叶在抽打中簌簌掉落,锋利的树枝在南箕脸上脖子上刮出了冒血的伤痕。
南箕木头一样站着,任由靖王将他一顿好打,靖王到底是文人,打了十几下后胳膊就酸的抬不起来了,他累的气喘吁吁,但双眸怒瞪,威严不减,压迫感十足。
“你敢伤本王的兄弟,知道这是什么罪吗?”
景启脚下轻挪,似乎想要去看看南箕的伤势,数道柳条猛地甩落在他脚下,震得他不敢再动,树枝在地上划拉了一下,似乎划出了一道天堑。
景启忽的想起了一出叫牛郎织女的折子戏,此情此景与那折子戏完美重合,巧的不行。
“知道。”
南箕说话时有血珠从脸暇滚落,晕染在灰扑扑的衣领上,他被树枝打的灰头土脸,头发也乱糟糟的,残破的树叶在他脚下成堆,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,但他的声音却清冷平静的察觉不出一点服软来“淫辱皇亲国戚是死罪,强迫亲王大约会诛九族吧!”
强迫这个词令景启脸上一烧,红的彻底,也让靖王额头青筋暴起,举起有些光秃的柳树把胳膊抡圆了,对着南箕又是一顿狠抽。
“大胆!放肆!无法无天!你!你简直无视国法,无视尊卑,以下犯上,你!你个没人性的混蛋!”
树叶簌簌落得极快,垂杨柳很快就秃了,南箕的木簪子被打掉,头发乱糟糟的蓬散在肩上,衣袍彻底变成了灰色,鲜血糊了半张脸。
这是景启认识南箕以来,他受的最重的伤。
靖王胳膊酸的抬不起来,但他咬紧了牙,抱着那杨柳一下弱于一下的抽着南箕,汗珠顺着鬓角滚落,将他衣领一点点打湿。
景启实在是看不下去,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拦在南箕面前。
“别打了哥!他没有强迫我,我真是自愿的!”
原本已经胳膊抬不起来的靖王噌的一下怒火翻了不知多少倍,扔了杨柳树就冲了过来,抬脚就踹,景启边跑边躲,一边说着哥你别生气,一边说我真是自愿的。
不说还好,越说靖王越气,最后两眼一翻直接气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