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瞒(1 / 5)
“你是将军,但不是什么仗都能打。”南箕起身去窗边,衣袖倏地从景启指间抽去,景启在夜色中尝到了孤独,指尖更是摸到了残冬遗落般的冷。
景启“你要自己面对尧光族?我不同意!要是你打算杀回去,必须得带上我!”
“从天陵宫出来再杀回去,这可是冲这族长之位去的,我没打算做尧光族的族长,这趟回程,轻易不能走。”
南箕为他盖上了被子,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,那声音很轻,却让景启瞬间安心下来。
南箕说“睡吧!在你没好之前,我是不会离开的。”
景启闭上眼睛,困意随着黑暗卷席而来,不过片刻便匀了气息。
南箕隔着夜色看他,过了不知多久,他慢慢弯下腰来,再次触碰那梦一般的美好,景启这一次没有反抗,在他的吻下乖巧顺从,难得的听话。
南箕恋恋不舍的轻啄他有些发烫的唇角,抱起骨函起身走入夜色之中。
他的母亲送了他一份大礼,他也要会赠一份礼与她才是。
那一箭射的凶险,只差一寸便贯穿心脏,军医配了药,日日守在景启身边,他的烧也是起了退,退了起,反复无常,山丹请了不少郎中,但景启的烧就是没法完全退下,好几次他烧的说了胡话,吓得南箕夜里做了噩梦,他半夜惊醒直奔景启身边,探他仍有鼻息时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有所缓和。
这一箭让景启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,半个月后他烧彻底退了,神思也清明一些,南箕心情颇好,端着碗喂他吃药时山丹进了门来,景启见他表情不对,便问他怎么了,山丹脸色凝重的拿出一封被鲜血浸透的密件。
“将军,竖沙的天,变了。”
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肮脏昏暗的牢房中男人蓬头垢面,趴在牢门上嘶声喊叫,牢头被他吵得心烦,抓了一把花生壳砸了过去“再吵吵老子割了你的舌头!”
“放肆!”男人被砸了一脸,虽然不疼,但屈辱感极强,他怒凸着双眼将乱发拨到脑后,露出了脏兮兮的脸“我是天可汗!天可汗!你敢这么对我!”
“天可汗?”牢头讽刺一笑,舀起一瓢水朝那脸泼了过去“醒醒吧你!天可汗何等尊贵,此刻就算不是高坐金殿处朝政,也该与大臣们聊民生社稷,你说你是天可汗?哈!笑掉老子的大牙!”
那水是用来擦桌子刷地的,不知从哪儿打来,也不知道放了多久,又脏又丑,冷不丁的泼了过来,灌了男人一嘴,男人捂着喉咙在一旁呕吐起来,他多日不曾进食,这会子吐得全是酸水。
牢房里本就气味混杂,他这一吐,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刺鼻的酸腐气味,牢头嫌弃的甩袖出去,骂骂咧咧恨他不死。
男人痛苦干呕,酸水顺着鼻子往外流,他越吐越痛苦,恨不得将整个胃吐出来。
“来!喝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