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割肉拔箭(2 / 3)
周信赶忙问道:“大夫,你不先来点麻沸散或者别的止痛止血的药?”
“麻沸散?你当老子是华佗啊!”那老者白了周信一眼,“老子以前是养猪的猪倌,只会给猪看病,到这船上后才捎带着给人看病。你要是嫌我医术不行,那你就自己上吧!”说罢两手一摊。
周信本想回怼他几句,但自己毕竟不懂医术,只得忍着怒意说道:“我只是问下罢了,你就赶快动手吧!”
翁老头这才稍稍消气。他先是从袋中取出把一指宽短刀,又拿起腰间酒葫芦咕咕喝了两口,然后把剩下的半口酒噗”的一声喷在刀身及葛洪屁股上。
葛洪额上青筋暴起,头上开始冒汗。
“把灯举起来。”翁老头待一名水手将灯举近后,便将那短刀插入葛洪臀部伤口之中,如切肉般来回划动。
那刀身划过皮肉的“滋滋”声与碰撞箭头的“丁当”声不绝于耳,令周信听得毛骨悚然。
葛洪额头上汗出如浆,身子开始不停颤抖,牙关一松,那木棍掉了下来。
周信手掌被握得生疼,但也不敢将手移开。他见葛洪木棍掉地,情急之中便将右腕递了过去让葛洪咬在口中。
片刻之后,翁老头割开了箭头周边肌肉,按定臀部用力往上一拔,那箭头便拔了出来。
“啊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咬着手腕的葛洪和被咬着手腕的周信,几乎同一时间双双发出叫喊。
周信好不容易才把手腕从葛洪口中拔出,然后发觉葛洪已经晕死过去。
翁老头把金疮药胡乱涂在伤口上止住血,又用布条简单包扎一下。收拾完这一切,他擦了擦额头吩咐道:“好了,你们可以把人抬走了,老子要接着睡觉了。”
“这样就完事了!”周信见翁老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只得与李奇一起将葛洪小心抬回房中放上床榻。他估摸着此刻离天亮也不会太久,便和衣坐在床沿前照看葛洪。
不过周信一来昨夜饮酒过量,二来又被吊在绳索上折腾许久,现在一靠床沿不由得阵阵睡意袭来,不多时便趴在床沿上睡着了。
待他一觉醒来,发觉身上正盖着薄纱被,而葛洪早已醒来趴在床上。
周信心中暗叫了声惭愧,对葛洪笑道:“小仙翁,你的伤怎么样?”
葛洪道:“好了些,不过还是疼,翻不得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