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笑一笑算数(2 / 3)
阿圆点点头,一拍脑门:“我也想到了个笑话。”
珐花叮咛:“慢点说,别再引得我们肠子痛了!”
阿圆嘿哈应着,装模作样地问道:“你们可知,公鸡的脸咋地老是干红的?”
(干红:方言,形容红色极深的样子,虽然颜色很像,并不是指“干红”葡萄酒。)
孝儿嘟着嘴:“还能为什么,不是生来就长成那个模样了呗!”
“非也非也,”阿圆摇头晃脑,“来我给你们说说来由。话说,这公鸡和鸭子啊,本是一对好哥俩。”
“都说鸡同鸭讲,讲也讲不通,他们怎么成的‘好哥俩’?”青凤嗤之以鼻。
“怎么不是,老在一起玩耍就是了!不过呢,公鸡老是笑话鸭子笨,唤它是‘笨哥’。”
这下,大家又都裂开了嘴,知道阿圆这小子是吃进藤条拉出筐,现编现演来了——方才穿针斗巧时,他就给青凤讥为“笨哥哥”,一直记到眼下。
你不是叫我笨哥么,阿圆索性扯起嗓子学了两声:“笨哥——”
还别说,听来与公鸡打鸣别无二致,少姝笑得几乎没岔了气儿,孝儿捂着肚子掉到地上。
“有一天它俩耍到水边边,鸭子跳进水去逮些小鱼鱼虾虾吃,公鸡看得眼热得不行,使了个胆大也跳下去,谁晓得在水里不由自已,还顾不得扑腾两下就快不顶了,最后还是鸭子把它救了上来。鸭子说:‘咱们各有长短,以前你唤我笨哥,一进水你比我笨得多。’公鸡一听,那脸红得呀,都窜到鸡冠子上去了,自此再也退不掉啦!”
(“笨哥”的笑话:出自《介休民间故事集成》,1991年6月第1版,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,介休县印刷厂印刷,彼时介休还没有“撤县改市”,定价:3.3元。别看这本小书印刷粗糙,纸质脆薄,业已发黄,却是笔者童年时接触到的有关“介休三贤”的——尤其是有关郭林宗先生——第一份文字资料。)
众人心照不宣地扭头一瞧,只剩青凤僵坐着气到要冒烟,脖子根儿上也通红了,倍觉滑稽,“无情”地笑得更大声了。
“哼,这个阿圆就不是好人,胡乱捏出个笑话来编排人!”青凤跺着脚,恨恨咬牙道。
“他就是说着逗你玩的,计较反倒没意思呢。”珐花强忍住笑,出来打圆场,怕她真的生气了。
青凤歪头一想,只得压下来,没留神,自已也扑哧一声,忙慌得用袖子遮过了脸。
张氏赞道:“阿圆的笑话说得好着呢,意思是啊,个人原有个人该干的事,慧心巧手是女子的事,其余事只能交给男儿们,眼下夜深了,咱们该搬的搬,该抬的抬,麻利点儿妥当归位,让霓夫人和少姝姑娘歇着吧!”
说得大家又乐了,起哄推着阿圆去干活……
收拾完了,大家相携齐看瓜果上的喜蛛,惊喜地发现,大多结了细细的丝,数珐花挑的李子上网络最密,只有阿圆的胡瓜上光秃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