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夫郎不是夫郎(1 / 3)
“他叫苏宁,原来是醉音楼的顶级琴师,后来被人看上赎走了。”程爹爹说道。
“被谁赎走了?”李清琼问。
程爹爹支支吾吾道:“这……这不能说……我们醉音楼有规矩。”
袁熙见目光一顿,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,怒极反问:“规矩?什么规矩?是视钱如命的规矩还是见钱眼开的规矩?只要给钱有什么事是你不干的,不敢干的?——既然如此我们衙门也有自己的规矩!了了!青云!送他进刑房。”
“袁捕头!袁捕头!饶命!我真不能说,惹了那个人我倒是不怕,但是要是惹了他背后的势力我今后在清河恐怕是混不下去了,您们也要遭罪啊!”
程爹爹揪住袁熙见袖口一角,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惊恐的扭曲起来。
“我是做了对不起苏宁的事,但他已经死了。一个死人,一个琴师,一个小倌,一个几乎世上最贱烂的下等人,只要两位大人不查没人知道他死了,百姓甚至不会知道躺在这的是谁。这个案子随便找个缘由尽快结案,堤坝也可以继续开工啊。李大人、袁大人您们本都是前程顶好的人,何必要为一个贱民犯险?”
程爹爹揪住袁熙见,尖锐的声音让人想起牢狱里腐朽铁门合上时刺耳的吱呀声,那双杏眼瞪得极大,里面倒映着惊恐、惧怕、甚至是虚妄的期待,可就是没有一丝悔恨。
如此轻贱人命,如此藐视王法,袁熙见气的青筋暴起,用力甩开程爹爹放在她身上的手,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他的鼻子,咬牙切齿:
“再厉害的臭虫蜈蚣,本小姐都不怕!至于你,无——药——可——救——”
“了了!青云!把刑房的门打开!”
袁熙见此刻已经在暴怒的边缘,程爹爹见状一连往后倒退几步,后脑勺撞上冰冷的石墙发出一声闷响,瘫坐在地。
“袁捕头冷静。”
李清琼把手搭上袁熙见的肩膀出声安抚,和颜悦色道:“程爹爹不想说李某也理解。既然这样,那我来猜,您不说只用点头或者摇头。——明白了吗?”
李清琼语速极慢,口吻温和的像在低吟一首婉约诗,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,莫名让人觉的这个温和的女子似乎下一秒就能轻易捏碎他的头骨。
“明白了吗?”李清琼笑的愈发令人惧怕。